凤钰冷冷地道:“这个本王自然不怕,只是本王不喜欢这些花绡的东西,有时候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是怎么想的。”
长宁的面色一僵,知儿在旁道:“王爷言重了,只是一个亭子而已,郡子设纱帘不过是心有所感,并无其他意思,王爷里面请!”
她们之前就想到凤钰可能不会进这个亭子,所以早早就想好了措词。
凤钰的眼里有几分不奈烦,冷冷地扫了长宁一眼,然后缓缓走进了亭子。
亭子里除了那一桌酒饭之外,还有一把古琴。
凤钰才在亭子里站定,知儿便为他和长宁各倒了一杯酒,然后就站在一旁。
长宁温声道:“自古离别多伤情,我与王爷今生无缘,唯望来生,今日一别,以后恐无再见之期,我早前听闻王爷喜欢听琴,来梦州之前,曾特意学了琴,只是来到梦州之后,一直没有机会为王爷弹上一曲,今日还请王爷奈耐着性子听我弹上一曲。”
凤钰的脸上有明显的不痛快,长宁睁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道:“这是我最后的愿望,还请王爷满足我。”
长宁是北燕出了名的美女,此时又故意做出这副表情来,真真是我见犹怜,就算是铁石心肠也无法拒绝,果然,凤钰只是犹豫了一下便点了一下头,然后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。
长宁见他坐下心里一喜,然后开始拔动琴弦缓缓调出几个音符来,她的指法算不得熟练,却弹得很认真。
她轻弹琴弦的时候,有淡淡的粉末飘荡而出,不仔细看的话,根本就看不出来那是粉未,只会以为那是琴弦上的灰尘。
这一曲弹的也不是大拓这边的曲子,而是北燕那边的风格,几乎在琴弦一被撩动的时候就透着极致撩拔人的调调,那调调算不上美,却能牵动人的心弦。
长宁的这首曲子她是真的练了很长时间,她也是真的想要弹给凤钰听,只是她之前想的是那种只有两人的情况下弹,而不是在这种时候,因为这首曲子是真的很有情调。
凤钰最初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,那琴弦一起时他的手就再次抖了一下,似有什么在他的心里炸开,他略有些慌,然后便将知儿倒的那杯酒给喝了。
那杯酒一喝下,他便觉得整个人开始热了起来,似乎有一团火在他的身上燃烧,他的眉头微皱,心里却大呼不妙,更在心里骂了几句脏话。
没错,他并不是真的凤钰,而是庄离。
昨夜凤钰找到他的时候,说让他来赴宴,他也没有太往心里去,不过是装成凤钰的样子喝点酒而言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事情,只是他又知凤钰一向腹黑,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,于是他又多问了几句。
凤钰便如实相告,有关凤钰和长宁之间的事情如今传得梦州满城风雨,长宁在这个时候请凤钰过去喝酒,凤钰不去让他去,他用膝盖想也知道肯定没好事,于是他拒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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