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安安一看见凤钰便莫名心虚,头微微低了下来,在心里暗叫倒霉,她转念又想她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,甚至还在帮他,她没有什么好怕的,于是她的头又抬了起来。
她在心里暗暗庆幸,好在当初她把打针的部位定在手臂上,要是定在屁股上的话,再被凤钰撞见只怕会被一巴掌拍飞。
其他跟着她来学习的士兵也看到了凤钰,于是都极为规矩的行礼。
凤钰没有说话,邵先生却说话了:“王爷,这位安公子的医术当真是了得,只花了一夜的功夫,便控制住了江将军等十位将士身上的疫症,她所用的方法虽然乍一看有些不可理喻,但是细细一想却大有道理。”
鱼安安此时很想捂住邵先生的嘴,因为他此时的夸奖只怕更易让凤钰动怒,于是她连忙朝邵先生使眼色,而此时邵先生无比兴奋,根本就没有看见鱼安安的眼色。
只见邵先生因为太过兴奋而红了脸,他大声道:“安公子用针皿之物将药输入人的大臂,细细一想,便让人大为受益,把药物直接输入人体的效果自然比喝下去经过肠胃吸收要好得多,人的大臂虽然有穴位,但是可以避开,一针打下去又不会太痛,简直就是妙不可言,妙不可言呐!”
邵先生原本还想再夸上鱼安安几句的,终于后觉后觉的发现四周实在太静,那些士兵大气都不敢出,四周的空气也似能结冰。
凤钰的目光落在鱼安安的手上,此时鱼安安的手还按着一块药棉按在一个士兵的胳膊上,因为靠得太近,鱼安安此时也不可能离那个士兵太远,那模样看在凤钰的眼里就要有多碍眼就有多碍眼。
鱼安安极为利落的收了手,她莫名的心虚,在心里问侯岑寂全家,然后她无比淡定地道:“方才教你们的都看清楚了吗?”
“看清楚了。”那些士兵小声答道。
他们虽然不知道此时的凤钰生气是为了什么,但是他们对凤钰是无条件的崇拜,此时一见他动怒,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。
鱼安安又问道:“那你们都学会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那些士兵回答的倒也干脆,事情是不难,但是他们从来就没有接触过,要学会打针又岂会那么快。
鱼安安想骂娘,这些个蠢货,平时不是会杀人吗?竟连打个针的事情学了这么久都没有学会。
于是她看着凤钰那张越来越黑的脸心里越发心虚,却摆出一副凶悍的模样:“这么简单的事情竟还学不会?你们就把手里的针想着是刀,然后直接刺进对方的身体里就好。”
她的道理举得是相当浅显的,但是士兵们都是相当纯仆的,有人提出了质疑:“他们都是我们的兄弟,我怎么能把他们当成是我们的敌人?”
“刀剑那么大,针那么小,感觉也是完全不一样的。”
“还有,到底要扎胳膊的哪个部位为好?既然都要扎,屁股上的肉似乎比胳膊上的肉还要多,要不要改打在屁股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