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钰懒得多言,直接冷声道:“本王会对自己负责,这事就不劳你操心了。”
他有些不耐烦的对鱼安安道:“还不快过来?”
鱼安安只得认命的走过,秦怡然还不死心,将她拦住,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:“就算王爷记得住的所有穴位的顺序和名字,只怕鱼大小姐也认不齐那么多的穴位。”
“这事不劳你操心。”凤钰冷冷地道:“本王对她有信心。”
鱼安安无语,想说王爷你真不需要这么相信我!我真的不想给你施针!
但是她在秦怡然的面前自然不会露出半分,于是她浅笑道:“多谢王爷的信任,我必不会让王爷失望。”
她说完便跟在凤钰的身后,凤钰缓缓地对站在一旁赖着不想出去的秦怡然不客气地道:“滚!”
秦怡然顿时气得满脸通红,她正欲发作的时候想起鬼医对她的说的话,她只得把怒气往肚子里咽,用有些冷傲的语气道:“王爷既然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,我也无能为力,若施针的过程出了任何差错,可与我们师徒无关。”
她说完这话往旁边让了一步。
她盼着她最后的这句话能让凤钰改变主意,但是凤钰连眼角都没朝她那个方向扫一下,直接抬脚走了进去。
倒是鱼安安在经过她的身边时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话:“怎样?失望吧?你以后失望的次数会更多。”
秦怡然恶狠狠地朝鱼安安瞪了过来,鱼安安则先给了她一记微笑,然后送了她一记大白眼,秦怡然气得就要发作,只是凤钰在场,她就算是再气也只得将心里的不满咽下。
只是鱼安安的微笑在跟着凤钰走进内室之后就消失了,因为凤钰已经把双臂伸在那里道:“宽衣!”
他的声音不算大,但是内室和外室的隔音效果不算好,秦怡然的耳朵又尖得很,所以这句话她听得清清楚楚,她就算脸皮再厚此时也呆不住,气乎乎地就走了出去。
鱼安安轻轻抿了一下嘴,说实话,这种伺侯人的活她真的没有干过,而且她也不想再流鼻血,她轻咳一声道:“王爷还是自己宽衣吧!我们虽然是未婚夫妻,但是这事我觉得不是太妥当。”
凤钰并不理会,只重复了一遍:“宽衣!”
这一次这两个字就带了些份量。
他略一顿后又道:“本王不想说第三遍。”
鱼安安就算再不满也只得认命的帮他去解衣带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
只是两人一靠近,她便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,那种气息让她的心跳快了些,她便看了一眼站得比直的凤钰,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,她觉得很可能是她自己想得污了些。
她深吸一口气,做为一个大夫,人身体上的哪个部位她心里不清楚?她就把他当成是普通的病人就好,不需要如此纠结。
她这么一想,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了些,这才开始替他解扣子,她心是定了,手却还有点发抖,她终究有点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