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你不是说,要让我在你面前摇尾乞怜吗?”
“现在……”他脸色骤然变冷,伸手指了指面前地面:“跪在地上,爬到我面前。”
“磕三个响头,像条狗一样!”
“求我饶你一命!”
霍擎宇不敢置信的看着叶星河,声音都结巴了起来。
“你,你,你竟然敢让我这么做?”
“你竟然敢,如此羞辱我?”
叶星河盯着他,眼神渐冷。
“只准你羞辱别人,就不许别人羞辱你吗?”
他陡然之间,一声爆吼!“现在滚过来磕头,求我!”
霍擎宇咬牙道:“我若不呢?”
“好,很好。”
叶星河缓缓搓了搓拳头:“你可以说不,但你确定,这个后果你承担的了么?”
“别忘了。”
他微微一笑:“你还在这擂台之上,这比试就没有结束!”
叶星河目光,骤然间充满凌厉杀机!“敢说一个不字,我直接便宰了你!”
他伸手指向霍擎宇,缓缓向前而来:“你,敢吗?”
来到霍擎宇面前,叶星河微笑着,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问你,你,敢吗?”
霍擎宇浑身都在哆嗦,心中充满了恐惧。
此时死亡的阴影,骤然袭来。
他怎么敢?
他当然不敢!因为他感觉,自己只要敢说出这个不字。
真的就会被叶星河,直接击杀啊!高楼之上,众多官员亦是全身一震。
如果说,之前霍擎宇只是实力不如人,被击败的话。
那,也没什么。
但,如果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,就是极致的羞辱啊!这辈子,都不会抹去的极致耻辱!众人目光,都是看向霍长松。
霍长松此时也终于忍不下去了,他淡淡看向黄鹏海,使了个眼色。
黄鹏海会意,走到窗口旁边。
霍擎宇正进退两难之时,忽然头顶高楼之上,一个声音传来。
“今日之事,就此作罢!”
“今日之事,就此作罢!”
所有人都是浑身一震!所有人的目光,豁然抬起,落在了那高楼之上。
落在了那个身穿绿色官袍的人影之上!“此人名为黄鹏海,乃是城主府长史。”
“我认得此人,他就是黄俊悟的父亲。”
“儿子被打的那么惨,只怕现在心里恨极了吧?”
“他此时说这话,什么意思?”
“你傻呀,当然是要压制叶星河,是霍擎宇免于蒙羞了!”
“就凭他,压得了叶星河吗?”
有人一声嗤笑:“他背后乃是城主大人,你说压不压得住?”
虽然出面的只是黄鹏海,并非是霍长松。
但,所有人都知道。
霍长松,就在那里。
更是知晓,黄鹏海乃霍长松的心腹!他的话,就代表城主的意志。
这,乃是城主的意志!听到这话,霍擎宇顿时心中狂喜,再也没有任何顾忌恐惧了。
今日之事,在他看来,已成定局。
他狠狠的瞪了叶星河一眼,眼中怨毒之色,几乎凝成实质!“叶星河,我记住今天了,你给我等着!”
便要和黄俊悟等人离开。
而台下众人,也都是摇摇头,便准备离开。
在他们看来,今日之事已经结束了。
城主府的人都说话了,叶星河怎么可能敢违背?
此时,忽然叶星河声音响起!“且慢。”
众人更是浑身重重颤抖了一下!“难道说……叶星河竟然,真的敢?”
霍擎宇不敢置信的转过身来:“叶星河,你,你还要干什么?”
叶星河微笑,指了指面前地面,声音冷硬,斩钉截铁一般!“过来跪下,像条狗一样求我!”
霍擎宇不敢置信,失声吼道:“你,你竟然敢违背城主府的命令?”
头顶黄鹏海,也是脸色一变。
淡淡说道:“叶星河,我说过了。”
“今日之时,已经结束了。”
叶星河看像黄鹏海,忽然微微一笑。
“你说到此为止,就到此为止?”
此言一出,众人哗然!“叶星河这什么意思?”
“他竟然敢不给黄鹏海面子!”
“他这是要和黄鹏海抗衡?
他不知道黄鹏海背后站着的,乃是城主大人吗?”
黄鹏海一张脸,瞬间变得极为难堪。
叶星河微微一笑:“定下这规矩的,乃是稷下学宫和太守府。”
“怎么?
你城主府现在要横过来插一脚?”
“是不把稷下学宫放在眼里,还是不把太守府放在眼里?”
黄鹏海正要发作。
听见这话,瞬间僵在那里。
叶星河这句话一说出来,就连他,都不敢再有任何的反应。
城主府,毕竟是比不过太守府。
更比不过稷下学宫!叶星河亦是不傻,自然心知肚明。
黄鹏海背后站着的,就是城主霍长松。
所以,他根本不给霍长松露面的机会。
叶星河盯着黄鹏海,微笑道:“阁下欲陷城主府于不义吗?”
黄鹏海人都傻了,张口结舌。
叶星河这句话,无疑就是把他脸拽过来,狠狠的在他脸上扇着耳光。
而他偏偏一句反驳的话,都说不出来。
此时,正在酒楼中坐着的城主霍长松,右手一晃。
那金属酒杯,竟被他生生捏碎。
拳头死死攥紧,鲜血自指缝间,悄然滴落而下。
却是抬头微笑,说道:“好了,黄长史,不要说了。”
“下面的事,由他们去吧。”
黄鹏海悻悻坐了下来。
见黄鹏海自窗口中消失,众人哗然之声更是大作!看向叶星河的眼神之中,甚至都多了几分崇拜。
“叶星河真厉害啊,一句话说的黄鹏海连个屁都不敢放。”
“此子不但实力强大,而且行事凌厉,毫不畏惧!”
叶星河看向霍擎宇,伸出三个手指,微笑道:“我倒数三下,你若不过来,我今日便杀了你。”
声音淡淡,但那杀机却铺天盖地而来!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!叶星河举起三根手指:“三!”
霍擎宇整个人都在哆嗦。
“二。”
叶星河又弯下一根手指。
霍擎宇看向叶星河的眼神之中,再无半分之前的张狂。
有的,只是恐惧和颤栗!此时,他才意识到,在这个少年眼里,自己什么都不算!甚至自己的父亲,都不算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