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尼塞家族不愧是百年家族企业,行事狠辣不问缘由只看结果。
叫做卜麦的年轻人或许有那么一丝丝值得被老人欣赏的地方,但是惹了自己的家族,打了他的孙子就得付出代价,要不然圈内混乱,得让人看笑话,戳脊梁骨。
车辆缓缓行驶出这条街道后,便传来了激烈的枪击声响,如同鞭炮噼里啪啦,连续不断。
司年惊恐着趴在椅子上,她想着卜麦再厉害也总不能挡住子弹吧!
这下是命丧当场直奔黄泉了,早知道就不答应卜麦和她今日前来去威廉姆斯酒吧了,可身处战场后悔能有什么用?
张不大深深知道这一点,既然逃不过去,那就直面危机,纵使死了也是潇洒着死去。
他凝视四周这些杀手的面孔,揣摩他们的面部表情神态,仿佛在记仇,等着下辈子报仇,咬牙切齿的哼着谁也跑不了的话。
卜麦知道的信息太多了,他明白一旦麦田家族的管事倒戈,那个即将九十岁大寿的叶尼塞老爷子,叶尼塞家族唯一的话事人一定启用后手。
不是收买人心就是杀人灭口。
看来老爷子还是没有看到卜麦的背后价值啊。
卜麦有些感慨老爷子老了,眼力劲稍差了些,要不然怎么说也能捞个叶尼塞第一保镖的名头啊。
十渠烟燃烧殆尽,这次烟内燃烧出的气体没有流失,与空气混淆。duwo.org 比奇小说网
反而顺着卜麦的肌肤融入了卜麦的身体,没人看到这一幕。
要是瞧见了准保会觉得不可思议,体内呼出的气体怎么会被重新吸收呢?
更令人惊讶的是这根十渠烟没有留下烟头,直接顺着火焰将整根烟都烧完了。
卜麦紧了紧肚子,最近伙食太好吃的有点胖啦,那就活动活动筋骨吧!
瞬间双手横置肋骨两侧,仰面朝天,以耳“盯着”四周激-射而来的子弹。
在普通人眼里,这些子弹飞快如梭听得到枪声看不见去处,可卜麦内心一闪而过的灵光让他感知到每一颗子弹的轨迹与落脚点。
只是卜麦没想着躲,司年在车内大喊大叫拼着最后一丝勇气让卜麦趴下。
卜麦没有回头,嘴角一笑,内心静如湖底,“谢谢你提醒我,那我就一定会保下你”。
卜麦离老古董更近一步,天空飘扬而来一条像是音符的金色河流,飞快地划过蓝色天际,让街上的人都能捕捉到流光炫彩。
仔细看去会发现是小麦的粒子组成的生动景象。
瞬间注入卜麦的身体,随后卜麦金光乍现,像是一尊金佛外面镀着金光。
卜麦挥出双臂金色颗粒并没有随之散去,但是数以千百的火药子弹却如同一头扎进了牛顿流体中。
遇强则强就是牛顿流体。
子弹死死的镶嵌在那层看不见的空气屏障上,一瞬间卜麦身处的空间静止,使得卜麦看到远处潜伏的所有打手。
他们震惊地眼神无以复加,正要丢下枪支转身逃跑。
可是卜麦自信地摇摇头,他们一个都跑不了。
张不大已经说了,我卜麦就要帮他做了。
时间恢复,金色麦粒消失,那些子弹嗡嗡作响,竟然部分原路返回,部分嘭的声响撞击在周围的车辆上,大树上。
打穿一个个精致的弹孔,就连地上也存有弹药的黑色遗留飘起细小的火药渣。
全程卜麦一气呵成,放下手臂时,那些子弹透过周围十个打手的脑袋,悬在了脑壳中。
那些打手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,怔怔地表情恐怕不会再改变,卜麦弹回子弹的力量更大,直接借助子弹的惯性让他们摔倒在地,以防吓到过路人。
张不大目睹这一切,心里为卜麦高竖的伟大旗帜不由得又升高了大截,“卜麦,你太厉害了吧!”
趴在前面的司年由于极度恐惧听不出这是夸赞还是悲伤过度,但她知道枪火交际下,她侥幸活了下来,成为了三人当中的“幸存者”。
只听副驾驶的车玻璃上有人用手指敲了几下,“咚咚咚!”
司年没抬头他就继续敲,未缓过神的司年扭头愤怒道:“谁啊,没看到我在躲子弹吗?”
竟然是黑披风的卜麦,他没死!司年推开车门,莫名其妙的抱了上去。
“我的天,这你都没死,是不是对面视力不好打偏了啊,真是万幸!”
卜麦无奈的瞧着矮上自己半头的司年,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。
说不定卜麦会飞呢,在子弹中活下来就激动成这样,看到他飞的时候不得抽晕过去啊!
待到女孩欢呼的情绪过去,两人双眼对视,直勾勾地看着对方,这一次卜麦脸上的红晕被司年捕捉到了,真真切切,没有掩饰。
“谢谢你卜麦,又救了我一命!”
本以为卜麦会含情脉脉地与她对话,说上一些腻腻歪歪的情人语言,“劫后余生有你真好”“我们在困难中活下来了在一起吧”之类的。
谁知卜麦不按常理出牌,右手中食二指戳住司年的脑门,将她向后一推,“哎呀呀”坐进了车里。
然后甩着披风下摆,潇洒转身。
让张不大看傻了眼,难道这就是“传说中的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”吗?
卜麦坐上车关闭车门,笑道:“一个小屁孩,一个小姑娘,整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,坐好去酒吧了!”
张不大坐在后排兴高采烈地晃着司年的靠椅,“冲冲冲,去酒吧咯!”
“喂,小屁孩坐好,别晃我的座椅......”
“别打我,我还是个伤员啊......”
这件事情还没结束,卜麦不会放过叶尼塞家族的,因为他们已然成了卜麦心中的不确定因素......
威廉姆斯酒吧铭牌被人从中间折断,大门敞着风呼呼地吹了进去,一辆古董车停在酒吧门前。
司年皱着眉头,平日里老大不会这么疏忽的呀,即使是服务生也应该第一时间关好大门,要不然客人遭罪不会太多消费就匆匆离去。
外面拴着十几匹马,仅从跟腱来看这些马都是最上等的阿尔金马,还有几匹中亚草原马。
麦眼停了停脚步,双眼发光像是被几匹马深深的吸引住了,心中打好了什么算盘,拉着张不大与司年一同进去。
屋内乱糟糟的,酒瓶子大多是碎了上半截在地上来回滚动。
烟头丢的满地都是,而且没看到一个服务生在大厅内走动。
吧台也有刀割的痕迹,应该是威廉姆斯老二死后这里遭遇了劫难。
穿过酒吧方形廊道,就是圆形的柜台座位,空荡荡的没有人坐在四周喝酒。
只是里面传来左轮枪转动的金属声,几人瞪大眼睛,赫然是威廉姆斯老大被一群西部牛仔装扮的人围在了中央,进退两难。
带头的牛仔左手边放着一杯杯酒,而威廉姆斯老大身前却什么都没有。
两人身前放着一把左轮手枪,木制手柄有些褪色,但是并不影响轮盘的流畅转动。
“咔!”牛仔按下扳机没有子弹打出,笑嘻嘻地推过左轮手枪。
“威廉姆斯老大,该你了!”
“等等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