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教授难道是穿越来的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?!你如何?”
……
饶是一向自认口才卓越的杨教授,被裴云轻这么追问,也是哑口无言。随-梦-.
将敌人逼得乱了阵脚,裴云轻直起腰身,语气也随之转沉。
“现在,我就要让杨教授给我一个交待,要是您说出我哪里错了,哪里伤了风、败了俗,我裴云轻二字不说,向你赔罪认错,要是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……”
裴云轻眯起眸子,字字如箭。
“那就别怪我这个‘山野子弟’,翻脸不认人!”
“我……我那个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杨教授越急越乱,已经完全被她乱了分寸,结结巴巴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。
唐老爷子坐在椅子上,看着对面被气得脸红肚子粗的杨教授,淡淡放下茶杯。
“云轻啊,算了,没必要和这种丐帮子弟计较!”
唐老爷子从来不是以出身论英雄的人,向来是只看人。
无论是裴云轻,还是唐子仁……
只要是人品好,他都是一视同仁。
今天这么说,不过就是故意打杨教授的脸。
刚刚,裴云轻的反击已经足够漂亮。
见好就收,给主人留些面子,才是客人应有的礼仪。
听到“丐帮子弟”这四个字,四周都是一阵哄笑声,裴云轻也是差点没忍住笑场。
论起毒舌,果然姜还是老的辣!
“你……你们!”
杨教授气得手指头都哆嗦起来,偏偏无力反驳。
这就是他的出身,他不能穿越到几十年前,把自家爷爷乞丐变成富翁。
“也罢,我出身低贱,没资格和你们同桌!”
气骂一句,他推开椅子就要走。
“慢着!”唐老爷子轻扬下巴,“云轻啊,你就好人做到底,教教杨教授,为什么他身上这玉戴不得!”
“是!”裴云轻轻应,“杨教授,您身上这玉呢,确实是老玉,看这成色只怕要有千年以上的历史。但是,您就不觉得奇怪吗?这么多年头的老玉,竟然连一点包浆都没有?”
杨教授下意识地看一眼自己的玉。
“那是因为,这是摆玉,很少把玩!”
“就算是摆玉,这么年久的东西,也会氧化,您这玉却依旧玉色如初,又是为什么?”
“这……”杨教授哪懂这些,当即抢强夺理道,“那是因为玉质好!”
“玉质好是一个原因,另一个原因就是这块玉,一直呆在一个氧气含量极低的地方,只是最近这些年才重新现世。”
听她分析得头头是道,杨教授心下越发得意。
“既然你都知道,为何还要咒我死?”
“您别急啊,我还没说完呢!您这件玉确实是好东西,看线条造型应该是先秦时期……”
裴云轻轻轻摇了摇头,又长长嗎了口气。
“那时候入葬,必配九窍玉,‘天子为珠、诸侯为玉’。您这件,想来应该是诸侯的随葬玉琀,也就是死人含在嘴里的玉。您天天戴着一块死人嘴里的玉,这可是折寿的大忌!我本来是想好心提醒您,您却以为我是骂您,哎……真是好人难做!”
她摇摇头,皱着眉,一脸委屈。
“那句话怎么说来的——没文化,真可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