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杰开口就把事情说的严重。
这让夏岩感到很大的压力。他左顾右盼,最后小心翼翼的道:“我这郡王府被人监视了,处处都有眼线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快,跟我到密室来。”
说着,夏岩伸手敲了敲书架旁边的一本黑色硬壳子古书。
“嘭嘭嘭!”
连续敲击三下,力量轻重错落,犹如弹奏一架钢琴。
散发出非常悦耳的音律。
过不多时,书架忽然发出“哐啷哐啷”的震动声。
原本连在一起的书架,居然朝两边分开。
中间,裂开一道一米的缝隙。
下眼看着那缝隙,微微松了口气:“走,跟我进来!”
说完,夏岩当先走了进去。
凌杰和解语花也不多说,连忙跟了进去。
对于夏岩,凌杰不说有十足的信任,至少也有七八成。这家伙要是想害自己,自己早就死了。反过来也一样,凌杰如果要害夏岩,他也早就死了。
为何?
夏岩胆敢有野心参与夺嫡?
凌杰只需要告诉夏皇。
夏岩立刻会被处死。
更何况,这是众多秘密之一。除此外还有很多秘密,只要凌杰说出去,夏岩必死无疑。
正是因为如此,双方才互相扶助,信任,患难与共。
否则,如果是别人家的密室。凌杰是万万不敢贸然进去的。
天知道密室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啊。
比如给你来个核弹。
凌杰瞬间就没了。
再强,也不可能干的过核弹和重型炸弹的威力。
虽然这是一个以武界为主的世界,以修行为主。但人家手里是掌握着核弹的。
这是后话,暂且不说。
凌杰跟着夏岩进入密室。发现里面的空间很大。周围用的都是非常厚重的隔音材料。里面有食品,水等等生活用品。常人在这里生活几年都没问题。
密室中央,放着一个八仙桌。
头顶上还亮着一盏灯。
夏岩拿来的瓜子花生,还主动烧水泡茶。
这里一应俱全,倒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。
夏岩的面色明显轻松了很多,主动为凌杰泡茶。一边解释道:“这个密室我入住后自己亲自挖建的。除了我之外,没人知道。这里很安全,凌先生你有什么话,可以说了。”
凌杰接过夏岩递过来的茶水,轻轻抿了一口,道:“三法司内发生的事情,你知道了吗?”
夏岩面色惨白:“我都知道。我想你来找我,也是为了这件事。”
解语花这时候忽然道:“现在事情恶化的很快,事态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。数千流民和刑部御史台的家属堵在三法司大门口,拉横幅声讨总督大人……现在总督大人的处境很不好。”
解语花详细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。
夏岩面色凝重,深深呼吸一口气:“凌先生,你现在打算怎么应对?”
凌杰沉声道:“我已经让磨砂去调查事情的原委了,希望能够尽快找出幕后主使。但很显然,这个幕后主使手段高明,隐藏的很深。磨砂想在短时间内找到他,几乎不可能。”
夏岩的神情忽然变得十分紧张:“是谁在背后要陷害先生呢?这本身就是一个值得考究的问题。”
“先生现在是父皇身边的大红人。刚刚以英雄和帝国功臣的姿态从秦川回归。父皇又加封先生为三法司总督察,位列正一品大员。正当盛宠。谁敢在这个时候对先生动手?这不是明摆着不给父皇面子么?一旦这个度没拿捏好,或者暴露了身份。他这是自找死路啊。”
“所以,我认为,一般人,根本不敢这么做,也没这个胆量。”
夏岩说出了自己的分析。
凌杰沉声道:“我也一直在想这个人是谁。胆敢在这个时候对我动手,着实让我感到很诧异。”
夏岩道:“相国岳东楼,帝军府总都督夏正歌,武界宫宫主这三位正一品的顶级实权大佬都不在京都。此刻深陷秦川不能自拔。他们是有这个实力,但现在显然没时间和精力,不可能是他们。那么除此外,朝堂之上还有谁,能拥有这么强大的能量?”
凌杰沉凝了片刻,随后道:“殿下是否已经有猜测的对象了?”
经过凌杰和夏岩的一番分析,不断缩小排查范围。
对方的身份,已经逐渐浮出水面了。
敢对凌杰动手,至少也要是正一品级别的大佬才有这样的胆略和手段吧?
以上三位大佬都不在。
那么朝中还有谁?
皇宫之内的确有正一品的大员,比如宦者令万全。
但人家是皇帝的人,显然不可能背着皇帝对凌杰动手。
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。
夏岩沉声道:“夏恒!”
虽然声音不大,但是夏岩很笃定的说出了这个名字。
凌杰微微点头:“我也怀疑过。但光怀疑没用。解决不了问题。现在已经是下午接近黄昏时间,晚上很快到来。过了今晚,明天一早的朝会,我就会受到百官弹劾。到时候无数的罪名加持在我头上。陛下不得不顺势而为,进而处分我。哪怕不是特别大的处分,但在这个时间点处分我,事情就不小了。”
夏岩深深道:“是啊。你刚刚上任三法司总督察,三法司都还没组建就被处分。人心失去,你在想总领三法司府就不可能了。如果父皇还想推动三法司的组建,只能另择高明。而夏恒现在已经是三法司的总监司。无论从地位还是逻辑上考虑,他都是接替你的不二人选。”
“从这一点上看,你的倒台,夏恒就是最大的受益者。他是幕后主使这件事不会错了。难的是苦于找到证据。”
夏岩的思路非常清晰,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经过剖析的彻彻底底。
解语花听他说话都有点陶醉了。
太牛叉了啊。
原本是个纷乱复杂的突发时间,没有任何头绪可言。
解语花之前怎么想不明白这事情是怎么发生的。
但是夏岩居然三言两语就把问题梳理的清清楚楚。
不愧是禹郡王!
不愧是凌杰看中的人。
听这样的人说话,如饮美酒,令人陶醉其中,不能自拔!
这才是真正的智者。
凌杰道:“殿下所言不错。这个幕后指使的人,就是利用了明镜府,御史台和刑部三大中枢机构内部反对组建三法司的心理,并且用此大做文章。最后推动事情迅速恶化,达到了三大中枢机构都无法预测的地步。”、
夏岩微微好奇:“你认为这件事只是幕后主使推动?明镜府,刑部和御史台的核心官员并未参与其中?”
凌杰道:“是。”
声音不大,却很笃定。
夏岩却有不同的意见:“先生,我认为你还是要慎重啊。这件事保不齐三大机构也参与了。不可低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。更不可低估夏恒的手段。此人当任南越王足足六年,制霸一方。深不可测。连太子都未必是他的对手。当初他可是放弃了竞争太子机会而去的南越。本来,太子的人选,他也是有可能竞争的。”
凌杰道:“以前我对刑部和御史台的确不太了解。但这一次我和左都御史斐承,右都御史魏恒,刑部尚书邯山他们一起去秦川平叛,参加过秦川的国内之乱,在那段黑暗的时间里,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。我知道这几个主要官员的脾性。他们并非阴险毒辣之人。特别是左右都御史,更是一身正气。他们只是反对组建三法司而已,并不会参与其中。而且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我想。肯定超出了他们的预料。他们现在惊慌失措,已经成了替死鬼。明日朝堂之上,陛下若惩处我,左右都御史和刑部尚书,明镜府府主都会被严惩。他们后悔都来不及,怎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?”
夏岩凝声道:“你说的也有道理。眼下要破局,太难了,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。先生打算怎么做?”
凌杰道:“所以我这一次来找你帮忙,我无法破局,但我可以自保。”
夏岩道:“如何自保?”
凌杰沉声道:“在我说出这个办法之前,我们要理清楚幕后主使的真正用意。他推动局面发展到这个地步,为的就是引导我们去调查幕后主使的身份。如果我们这么做的话,那就彻底上当了!”
夏岩陡然缓过神来,道:“你说的不错。他的确在引导我们去往一条错误的道路,让我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。最后只待明天早朝。早朝一开,一切都完蛋了!先生被罚,甚至被罢黜。而左右都御史,刑部尚书和明镜府府主被罢黜是大概率的事情。这么一来,我们就一败涂地了。”
夏岩十分紧张。
自从和凌杰建立战略同盟一来,两个人的命运和生死都联系在一起了。
夏岩和凌杰任何一方倒台,都会影响另外一方的前程和命运。
夏岩当然不希望凌杰倒下。
否则,他的愿望……也就彻底玩完。
解语花这时候道:“这人还真是歹毒啊。居然想引导我们去调查一个错误的方向。夏恒此人,真的太阴险了。公子,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凌杰道:“他越想引导我们去往错误的方向,我们就偏偏不能让他如愿。”
夏岩沉声道:“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啊。”
凌杰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包烟,探出一根塞进嘴里点了起来,深深吸了一口:“还有一个办法。这个办法很危险。我需要殿下点头。才可以实施。”
夏岩想都没想,直接道:“你说。只要能为先生解除困局,无论多危险的事,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。绝不会皱一下眉头!”
斩钉截铁的声音,带着无穷扥意志。
凌杰都感到很诧异。
夏岩这么仗义,让他心里很感动。
夏岩越是如此,凌杰反而越发的犹豫了。
凌杰是个重感情的人,越是好朋友,他越不想让他去冒险。
夏岩着急道:“先生,你倒是说啊。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磨磨蹭蹭做什么。多拖延一分钟,你的危险就大一份。我绝不能让你有事。我虽然珍爱自己的羽毛,但我也同样珍视你,视若珍宝!如果要我眼睁睁看着你被罚,而让我什么都不做的话,我会比死还难受。”
凌杰夹了口烟,最终还是说了出来:“都说看热闹不怕事大。夏恒给我们设了一个死局,我们想挽回,不可能了。既然无法挽回,那就干脆让事情变得更加严重!”
夏岩听的一头雾水:“让事情变得更加严重?”
凌杰道:“不错。夏恒笃定我们的决策是挽回事情,挽回损失。一定会让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。这是他设立这个死局的前提。在这个前提下,我们的确找不到破解的办法。但如果反其道而行之呢?”
夏岩若有所思,深深道:“那就破罐子破摔,不按照他的前提去操作?”
凌杰道:“对,这是唯一可能解决事情的办法。背离他给我们设置的前提,这个局面就可可能被打破。”
夏岩深深沉思,随后道:“我还是有点没听明白。先生有什么话,不妨直接说出来。”
凌杰点点头道:“夏恒不是推动事情爆发么,让人围攻我三法司府。既然如此,我们就给这件事再加一把火。让它彻底爆发。只有这样,才能超出夏恒的预料。让他失策。”
夏岩目光里闪烁着精悍的光芒:“如何再加一把火?”
凌杰道:“殿下你假装路过三法司府大门口,去往皇宫面见苏贵妃。然而在靠近三法司府的时候,你看不下去了,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符合你的性格。你就出来说句公道话,让大家散了。不要聚集生事。到时候可以言辞犀利一些,甚至不惜不留痕迹的主动激怒这帮流民。你说,会爆发什么?”
夏岩目光一闪:“群情愤慨,这些流民肯定会冲上来围攻我?但我是禹郡王,他们没这个胆量吧?”
凌杰道:“你穿着朴素一些,脸上也稍微修饰一下,别让人看出你是禹郡王。这样的话,他们必定会围殴你。一旦如此,事情的性质就变了。当众围殴当朝七星郡王。这是要谋逆啊。有谋逆的帽子扣在这帮人头上。他们本来为什么而闹事,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!”
静!
死静!
夏岩和解语花都目瞪口呆。看凌杰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神明!
绝!
太绝了!
神来之笔!
这几乎是唯一的破局办法。凡人根本不可能想得到!
连夏岩这样才思敏捷的人,都对凌杰佩服的五体投地。
“好,好,很好!先生当真是再世诸葛。如此一来,事情的确就不同了。”夏岩连连拍案:“殴打当朝七星郡王的罪名灌下去。这件事比之前的更加严峻,紧迫。一个更大的矛盾出现之后,完全可以掩盖之前的矛盾!先生,你可真是个奇才啊。”
夏岩说的是心里话。
和凌杰接触的时间越长,他越发的感觉到凌杰此人的深不可测。
非但天赋过人,实力超凡。就连谋略思路都超人一等。
这样的合作伙伴,百年一遇。
夏岩越发的赶到庆幸,自己能够和这样的人建立战略合作关系。要是凌杰成为了自己的敌人……夏岩想都不敢想,那会是怎样的场景。他甚至感觉到,凌杰此人,或许真的可以改变朝局。辅佐自己成就千秋大业。
凌杰倒是显得很淡定:“我这也是没办法。这件事情,毕竟有损殿下的名誉和威严。而且让殿下和我公开产生关系,虽然表面上掩饰的很好,但终究会让人起疑。我们现在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互不干涉。一旦突破了这个禁忌,终究让我感到很忧虑。”
夏岩这时候道:“无妨。这件事合情合理,天衣无缝。就算父皇知道了,也不会对你我起疑。”
凌杰并未说话,而是深深的夹了口烟,吞云吐雾。
夏岩说的,固然有一定的道理。
常人是怎么都不会怀疑凌杰和夏岩有关系。
但夏皇,夏恒,杨贵妃。国师,万全……这些都不是一般人啊。他们的思路和常人不同。很容易逆向思维,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,想到常人想不到的东西。
见凌杰忧虑重重,夏岩很洒脱的道:“先生你不必太担心了。只此一次。就算父皇有过人的思维,也想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。只要接下来多多注意保持距离就好了。”
凌杰夹了口烟,深深道:“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,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夏岩很高兴:“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动手?我也好早去准备。”
凌杰道:“在这帮流民散去之前。另外,你要入宫见苏贵妃的话。要赶在皇宫宵禁之前出来。所以,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,要尽快动手才是。”
“好,我现在就去准备。”夏岩站了起来,作势就要离开。
凌杰道:“殿下等等。”
夏岩好奇道:“先生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?”
凌杰道:“既然事情做了,那干脆就做绝一点。他们刚开始围殴你的时候,你不要亮明身份,只当是个路人。只需要不断激怒他们就是了。后来,他们情绪失控的时候。你再以一种轻佻的口吻,表明你是禹郡王。他们肯定不会相信,反而会嘲讽你假装身份,为了求饶免罪而假冒禹郡王。这么一来,他们殴打得会越来越剧烈。”
嘶!
夏岩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真狠啊!
凌杰这一招太狠了!
故意给他们下了一个天大的坑。
表明禹郡王身份,流民不信,殴打的更严重,还说夏岩是假冒的。
我的天……
这事情得有多大啊?
甚至他们都会言及陛下,说一些对陛下不敬的话。
那真是要捅破天了!
夏岩咽了一口唾沫,深深道:“这件事情太大了。会彻底失控,甚至造成死人事件。先生,我们能兜底吗?”
凌杰笃定道:“我们不需要兜底,只需要把事情不断扩大就行了,和稀泥嘛,越乱越好。你身上的伤,越重,他们的罪名就越大。对了,你刚刚不是说你的府邸被眼线监控了吗?”
夏岩道:“是,有东宫的人,有陛下的人,也有杨贵妃的人,夏恒的人。什么人都有。”
凌杰道:“正好,你把这些人都带在身边,前往三法司府大门前。围殴的时候,他们帮你挡着。让他们做人肉垫子,最好让他们被打死。打死的人越多,事情就越大!”
“只有这样,这件事情才能达到最可怕的地步。也只有这样,人们的焦点才会放在禹郡王殿下被殴打的事情上,进而忘却了三法司的事情。”
“这样,才能给他们扣上一顶谋逆的帽子!彻底不给他们翻身的机会!”
凌杰一口气说完。再次给事情加码。
冷汗!
顺着夏岩的额头不断往下流。
太绝了!
如果说刚刚他被夏恒的手段给震惊到了的话。
那么凌杰的手段,要更加震撼十倍!
“好,好!”
夏岩当场同意,兴奋不已:“一箭双雕。好的很。连同我府邸上的眼线都被减除掉。先生,您太厉害了!这么一来,事情没有任何回旋余地。所有参与闹事的人。必定被扣上谋逆的帽子,全部被处死都是轻的,还可能被株连!”
凌杰深深道:“他们本来就是可恶之人。居然想弄死我。我若不想办法弄死他们,以后我在朝堂上还如何立足?如何安生。”
夏岩轻笑道:“先生筹谋得当,必定大功告成。我想夏恒做梦也想不到先生会用这办法破局吧!”
凌杰倒是没有太过兴奋,反而感到忧虑不已:“只是很可惜,我们虽然知道夏恒是幕后主使,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。只能眼看着他逃脱罪责。”
夏岩道:“来日方长,不着急。他总会露出狐狸尾巴。只要先生这一次保住自己的名望和权柄。尽快组建三法司。统御整个帝国的监察刑罚之权。他日一旦拿到他的把柄,就可以直接对他动手了。”
凌杰深深道:“嗯,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夏岩道:“先生还有什么嘱托吗?”
凌杰摇头:“没了,就是殿下你要多多注意安全。要受伤,而且要伤的看起来很严重,实际上却没有伤到根基。这个度,殿下一定要把握好。不要折损了自己的身体。”
说出这话的时候,凌杰很悲怆。
身甚至感到深深的无奈和自责。
哪怕这一次凌杰成功渡过危机,但毕竟牺牲了夏岩。
他心里很过意不去。
但凡凌杰能想到其他的办法,都不会这样做。
见凌杰沉凝不语。夏岩感觉到了凌杰的想法,当下拍了把凌杰的肩膀,郑重其事的道:“先生,我知道你的想法,但请不必有这样的心理压力。,我们本来就是同生共死的伙伴。互相共患难,本就是应该的事情不是吗?”
凌杰很欣慰的笑了。
殿下,这一次是我对不起你。
来日,我一定百倍奉还!
凌杰在心中默默的念叨着。
“好了,我不多说了,时间紧迫。我现在就安排!”夏岩很洒脱的起身,挥了挥手。
凌杰起身,拱手道:“委屈殿下了!”
夏岩不以为然笑道:“无妨,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一幕的情景了,到时候我看他夏恒还怎么运筹帷幄。哈哈哈。”
……
凌杰和解语花重新换上夜行衣,带上口罩和帽子,从原来的道路偷偷翻墙离开了郡王府。
走出很远的距离,凌杰这才找了一个没人的路边小树林,把身上的夜行衣给换下来,然后直接焚烧掉。换上干净且正常的衣服,这才带着解语花离开树林,回到大街之上。
谈妥了处理这一次针对三法司的事情,凌杰的心情好转了很多。
解语花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:“公子,这一次你想的办法太绝了。估摸着夏恒还在坐等你倒台呢。却不知道明天朝堂之上,即将发生更可怕的动荡。”
凌杰道:“但愿如此。我们也要早点部署。”
解语花道:“我们现在应该立刻回到三法司府吗?”
凌杰摇头:“当然不行。”
解语花很诧异:“不回去,那我们去做什么?”
凌杰道:“我们要在这个时间,尽量和夏岩保持距离。我们现在去假装调查三法司府的事情,离开三法司府。这样最稳妥。”
解语花想都没想:“好。”
凌杰道:“嗯,现在就等着暴风雨爆发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