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海平火急火燎的出了皇宫,骑着马,在大内侍卫的簇拥下,到达了王贵的军营。
王贵一听,这还得了。马上带兵千户,与张海平一起赶往礼部衙门救援。路上,王贵还不停的让战兵们下手轻点。
虽然不知道吴年会怎么处理,但这些读书人可都娇弱的很,要是出现伤残就不好了。
“你说什么?”
走了一半路,二人又得知孙子监、国子监的学生组织人手,去阻拦考生,吴年下令救人,顿时都是目瞪口呆。
“挺有意思的。不知道读书人打架是什么样子的。”王贵哈哈一笑,对张海平说道。
“王将军。不要再耽搁了,马上去救人。”张海平这内阁大臣,额头上也见了汗连忙说道。
“快走。”王贵一挥手,下令道。大队人马继续往礼部衙门而去,然后根据探子情报,来到了国子监、孙子监学生,与考生、读书人打架的地方。
现场是一边倒。
孙子监的学生们身强力壮,身先士卒,冲入考生、读书人的人群之中,犹如虎入羊群。
考生、读书人哀嚎遍野,躺了一地。
国子监的学生,在后边摇旗呐喊。
“你们这帮无君无父的家伙。枉为读书人。”
“哪怕心有不满,也不能组织起来,冲击朝廷礼部衙门。”
“再说了。大王给你们机会了,你们不敢去肃顺。所以与前十五失之交臂。”
“没错。机会是公平的,只是你们不敢而已。既然不敢,那就乖乖的接受名次。身为读书人,我以你们为耻。”
他们义愤填膺,喷起来那个利索。
考生、读书人中,口才好的不计其数,但奈何孙子监的学生太厉害,揍的他们说不出话来,只能憋着,差点内伤。
幸好就在这时,王贵、张海平带兵杀到。张海平大叫道:“我是阁臣张海平,所有人都原地站好别动。”
“对。别动。乖乖的,免得我的兵下手没轻重,把你们怎么样了。”
王贵大叫着帮腔。
混乱的现场,立刻平息了下来。孙子监的学生,都是国家储备的军官、将军,军令如山深入骨髓,立刻站好不动。
国子监的学生本来就在后边摇旗呐喊,闻言立刻闭嘴不动。
考生、读书人们或躺在地上哀嚎,或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,狼狈不堪。
“张阁老。”张嵩山鼻青脸肿,衣服也被扯破了,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张海平的面前,委屈又愤怒道:“这些人殴打朝廷进士,还请张阁老为我们做主啊。”
“请张阁老,为我们做主。”考生、读书人们强忍着悲愤,或跪在地上,或作揖行礼。
王贵骑在马上,没有吭声。
张海平看着这些人,又看了看张嵩山。
闹事的是你们,请求做主的又是你们。
真是脸皮厚极了。
张海平还没有发话,一旁的孙子监学生就忍不住了,有人撸起袖子,大叫道:“打你们怎么了,打你们还是轻的。你们打算冲击礼部衙门,要我说应该杖一百,流放三千里。”
“说的对。应该下狱问罪。”
“没错。革除功名,问罪。”
孙子监、国子监的学生们,纷纷叫嚣道。
张海平看着张嵩山,之前,他对张嵩山写的文章,赞不绝口,十分欣赏。以为朝廷开科取士,这是淘到金子了。
现在一看,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。
又想起吴年的命令,他便冷淡摇头道:“他们殴打人是不对。但是你们也未必是进士了。”
说罢,他又淡淡道:“大王可能要革掉你们的功名,永不录用。十年寒窗苦读啊,何必呢?”
“啊?!!!!!”张嵩山等人闻言傻眼了。原本的不甘、愤怒、不顾一切,瞬间就烟消云散了。
汉国强盛,前途无量。
寒窗苦读,金榜题名。一步走错,就失去了前排名次。再一步走错,连功名都没有了?
而且还是永不录用?
这对于读书人来说,比杀了他们都难受。
张嵩山等人恐惧到无以复加,瑟瑟发抖了起来。张嵩山浑身的力气,仿佛抽干净了一样,瘫软在了地上,仿佛一团烂泥。
其余读书人们也好不到哪里去,有几个还算有胆色,勉强定神,想与张海平辩解。
但张海平却不理会他们,让王贵带兵,把所有读书人、考生、孙子监、国子监的学生带走了。
孙子监、国子监的学生,一听这帮家伙可能要被革掉功名,顿时欢欣鼓舞,该,该啊。
“哈哈哈。大王圣明。你们这些无君无父的家伙,做了官,也只是虫豸。不如革掉了。”
“说的对。贪生怕死之徒,又目无法纪。做了官,也是下九流的官儿。大王英明。”
孙子监、国子监的学生纷纷幸灾乐祸。
读书人、考生们的面如死灰。然后。两帮人被王贵带到了军营调查,由张海平亲自坐镇,王贵只负责看管。
由大理寺、刑部、都察院三司会审。
涉案人员虽多,但是朝廷人手也多,调查很快就有了结果。
张海平先把结果禀报了上去,然后又得了旨意。让王贵把人都带到校场,自己站在点兵台上宣判。
张海平目视下方的人们,大声说道:“大王有令。张嵩山、李光要、陈冲、修于国等人带头闹事,革去进士功名,全家流放肃顺府,永不录用。”
“其余考生、读书人,凡举人、进士。给你们两条路。一是发配前往肃顺,就保留你们的功名。”
“二是革去你们的功名,永不录用。”
“孙子监、国子监的学生,当街殴打读书人,不成体统。但知道江县发生变故,能挺身而出。功过相抵。”
“另外。肃顺府。三万户兵马,缺少正经的军官。”
“各县缺少读书人。”
“大王打算派遣孙子监、国子监各一百人,从军、担任劝学官、官员,推广汉语、汉字。希望你们踊跃报名。”
张海平的话落下,下方的人顿时冰火两重天。
张嵩山等人面如死灰,跌坐在地上,瘫软如泥。完了,全完了。
张嵩山更觉得这是一场笑话,御书房内,君前说话。君父让他们去肃顺,他们不敢。
所以失去了功名,落得个全家发配肃顺的下场。
反正都要去肃顺,早知道我慷慨豪气的应下,那状元不就是我的了?
一失足,成千古恨啊。
孙子监、国子监的学生们,则是撸起了袖子,欢天喜地,干劲满满。
为炎汉崛起而读书。
我们就是大汉朝的砖瓦,大王让我们去哪里,我们就去哪里。
肃顺?好,好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