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五章 特殊的机缘(下)

姬德一边开着车,脸色显得很凝重,“师傅,你知道四神兽令给予普通人只有两个可能,一个,就是祖国最危急的时候临危受命,让持有者能够凭借他带领着炎黄精锐执行特殊任务。但现在看来,这显然是不可能呢,我国现在的发展方向是创建和谐社会,和平与发展才是主题。”

齐岳问道:“那另一个可能呢?”

姬德转过头看了齐岳一眼,齐岳清晰的从他眼中看到了犹豫的目光,但姬德还是说了出来,“另一个就是免死。”

“免死?什么意思?”齐岳心中已经隐隐明白了。

姬德叹息一声,道:“父亲明知道你不太可能用它去调动军队,但还是把它给了你,恐怕目的就在于此了。或许是因为他老人家有什么预感吧。四神兽令在咱们炎黄共和国也可以称为免死令,这也是为什么只有老爷子那样级别的高层才能够持有的原因了。如果持有者犯了什么重大错误,不论错有多大,只要拥有这块令牌,都将免死一次。”duqi.org 南瓜小说网

听了姬德这句话,齐岳心中突然豁然开朗了,他顿时明白过来,这才是姬上将给自己的真正奖励。不知道这位老爷子是预感到什么还是未雨绸缪,但是,这份恩情自己却已经接受了。想到这里,他不禁又想起了刚才姬上将所说的话了,他已经老了,精力已经不如年轻时候了,今后将是年轻人的世界。

他给了自己这块令牌,不就是要告诉自己,不论前路有多么坎坷,不论今后自己要做的事有多么大胆。只要是为了国家的利益出发,那么,国家就永远会站在自己这一边,这块令牌的份量很重很重,它的意义体现在国家对于自己这些东方守护者的信任,也可以说是对自己这些东方守护者的一个特赦令。

微微一笑,齐岳谨慎小心的将四神兽令收入了麒麟珠内,道:“那塔克拉玛干呢?那应该是个沙漠的名称吧。刚才我看你似乎对这个地方有些戒惧似的。”

姬德苦笑道:“何止是戒惧,那里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,那就是地狱。”

齐岳一楞。道:“不用那么夸张吧。你这不是吓唬我不让我去么?”

姬德摇了摇头,道:“当然,那里也确实一个最锻炼人的地方。师傅。我不是吓唬你,只是先让你有些心理准备而已。

正是因为我去过那个地方,所以才有着极为深刻的印象。“

齐岳听他这么一说。兴趣顿时上来了。“那你说说看,你所说的这个地狱可怕在什么地方。”

姬德道:“塔克拉玛干是我国最严密的军事基地之一,具体里面是什么情况我不能告诉你,等你到了那里后可以用自己的眼睛去看,但是。也只限于去看,不能将那里任何东西用记忆带出来,当你离开那里时,就必须忘记在那里的一切。我能告诉你的是,塔克拉玛干的训练分三个阶段。能够到那里进行第一阶段训练的人,就已经是各个特种部队精英中的精英。但是,能通过第一阶段的人却不足十分之一。而我,在那里时也只是通过了第一阶段,在第二阶段训练地时候被刷了下来。我记得很清楚,我们那一批精英真正进入第三阶段训练的,似乎只有一个人。而那个人,就是炎黄魂中四位队长之一的黄魂。

据说,他是历史上第十四个能够完全通过那三阶段测试的人。

而这通过的十四个人,有七人现在已经为国捐躯,而剩余的七人,无一例外的都成为了国家的栋梁。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钻石勋章么?不论一个人为了国家做出多大贡献,如果他没有通过塔克拉玛干的第三阶段,也不能得到钻石勋章。现在,你应该明白那里的条件有多么艰苦了吧。“

齐岳倒吸一口凉气,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和姬德对比是一个什么样子,姬德这么说,确实不是为了吓唬自己,而是提醒自己,那里并不是简单的训练之所,而是一个真正的地狱。

姬德继续道:“当塔克拉玛干军事基地刚刚成立的时候,有些东西还不够完善,致使第一批到那里接受训练的精英们有了很大的损伤,甚至有人因为过于艰苦而疯了,还有身体无法承受而死亡。正是因为那一次,惊动了国家高层,将军事基地暂时关闭了,经过近十年的努力,将基地的所有训练器材和各种救援措施完善后,才重新开放。现在,那里可以说是全世界最严酷的军事基地,师傅,如果你真的决定要到那里去,身体并不是问题,重要的是意志,虽然救援措施非常完善,但如果你的意志在那里无法承受住压力,那么,对你的一生都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,所以,我希望你想清楚后再决定,不要草率。”

如果说齐岳没有一点犹豫,那是不可能的,但是,他的犹豫也只维持了一瞬间而巳,他想到了明明,想到了今后生肖守护神战士的未来,想到了自已向植物魂承诺要保护她,也想到了自己的孤独,他现在突然非常想要发泄,而塔克拉玛干似乎就是一个发泄的最好场所。獬豸曾都次对他说过,麒麟想要快速的提升实力,武侠屋会员手打那就只有不断的激发自身潜能,只有多次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,才能领悟出麒麟能力真正的奥义,自己现在的修炼速度虽然已经不慢了,但对于那些麒麟能力的领悟却很差,麒麟珠只能帮助自己提升云力的速度加快一些,但却不能让自己将云力与麒麟能力融合。而自己的身体情况也确实太差了,只有让肉体变得更强,才有可能承受更多的能量,才能令自己的实力产生质的飞跃。

想到这里,齐岳坚定的点了点头,道:“如果我不去。我永远也无法领略地狱的感觉。缺德,记着,你师傅是一个真正的男人。”

姬德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,他沉默了,越野车内只有那动人的发动机轰鸣声。默默的从衣服兜里掏出一盒烟,姬德轻轻一抖,甩出一支到齐岳面前,自己也叼起一支。齐岳从身上摸出打火机,先给自己点上,然后也为姬德点上。

“师傅。你知道么?我已经很久不抽烟了。”姬德默默的道。

齐岳深吸一口浓香的烟雾,道:“因为你并不需要麻醉。

男人不抽烟不喝酒,活着不如一条狗。这是因为男人从诞生开始。就需要承受很多责任。而烟和酒都是麻醉自己的一种方法而已。该麻醉的时候就要麻醉,但有的时候,男人也要保持清醒。“

姬德点了点头。道:“今天我又抽烟了。是因为我看错了一个人。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,你给我的印象很简单,五个字就可以概括,社会的蛀虫。”

齐岳自嘲地笑笑,“本来就是的。依靠着国家的救济过日子。虽然还年轻,却没有上进心,我可不就是一个蛀虫么?”

“不,你不是的。”姬德突然有些激动地大吼出声,他的呼吸有些急促,用力的拍了一下方向盘,“师傅,你不是的。

从你那一拳攻向我,锁定我却将我撞到一边时。我就知道你不是的。并不是因为你的能力有多强,而是因为你那一刻所表现出的气势。就在那一瞬间,我清晰的感受到你不是一个自甘堕落的人,你有着比普通人更强的自尊心,你有着追求强大的信念。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,值得我尊敬的男人。所以,我才会认你为师,我要以你做榜样。虽然我的年纪比你还大些,但我叫你的每一声师傅,都是发自内心的。“

“缺德,你有点酸,自己兄弟,说这些干什么?”嘴上虽然这样戏谑的说着,齐岳却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些温热。

“师傅,你准备什么时候去那里?”姬德加大了油门。

“就明天吧。既然已经决定了,何必再等下去。海如月那里我会跟他说的。你安排一下,明天到龙域别院来接我。”

“好,那就明天,我期待着你的好消息。师傅,你要记住,在那里,只要你有着不放弃的信念,不论遇到什么困难,都是可能冲过去的。”

龙域别院静悄悄的,此时已经过了二十三点,呼吸着别院内清新的空气,齐岳走回了别墅。他不想打搅别人,轻手轻脚的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刚一开门,他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,房间内没有开灯,但他却看到了淡淡的白色光芒,海如月那令他熟悉而充满霸气的龙之气息弥漫于整个房间之内。她穿着宽松的睡衣,正盘膝坐在自己的床上,长发披散在身后,寂静中的她多了几分柔美。睡衣虽然宽松,但却无法掩盖她那丰满的娇躯,傲人的双峰将上衣撑起,看上去充满了诱惑力。

齐岳小心的吞咽口吐沫,性幻想不可避免的出现了,心中暗道,如月如果不是脾气太差,绝对是个尤物啊!

“你还知道回来么?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?旅馆?”海如月突然睁开了双眼,如同繁星般闪亮的目光灼灼的盯视着齐岳。

齐岳有些尴尬的在她面前坐了下来,“如月,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打那个电话是因为姬德来了。其实我已经回来过了,正好在门口碰上了姬德,就跟他一起走了。”

海如月眉头微皱,道:“齐岳,不要和官方的人走的太近,你要明白,我们东方守护者有着自己的责任。今天的工作还顺利么?”说到最后一句话,齐岳竟然从她眼中捕捉到一丝笑意。不禁没好气的道:“你不是就想看我的笑话么?说起工作,我想和你商量个事。”

海如月淡然道:“怎么?后悔了?才一天就要退缩么?”

齐岳哼了一声,道:“我怎么会退缩,不过,我想向你请个假,我要出去一段时间,大约一个月吧。等我回来后再过去工作。”

海如月有些惊讶的道:“你要出去?去哪里?”

齐岳道:“今天我见了姬德的父亲,以你的能力,想必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他和明明的父亲是什么人。因为上次我们对炎黄魂的帮助,姬上将让我提个要求。我向他要求到特种兵训练的地方去训练自己一个月,你觉得怎么样?”

海如月仿佛是今天才认识齐岳似的牢牢的盯着他,“我没听错吧,我们的痞子麒麟什么时候转性了,也知道上进了?”

齐岳脸一红,道:“怎么?难道我上进还不行。你不是说过,麒麟的潜力需要不断锻炼才能进步么?这是个好机会,我也是生肖守护神的一份子,难道你以为我愿意抢你们的后腿么?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要举行那什么交流会了,我虽然知道这么点时间不可能有太大的进步,但我还是想试试,看自己能不能变得强大一些。”

海如月沉默了,但她的目光却始终与齐岳相对。

齐岳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,“怎么样?我这是征求你意见。就算你不同意也要出个声啊!”

海如月突然笑了,而且是非常温和的微笑,这种笑容齐岳还是第一次从她脸上看到,不论怎么说,海如月都是他认识的最美的女人之一,她这一笑,顿时如寒冰解冻一般,一时间看的齐岳不禁有些呆滞。

“同意,我当然同意。你有这样的想法证明你长大了。我为什么不支持呢?如果你以后一直都能这么想的话,我想,或许你会早日成为真正的麒麟,真正的生肖之王。”

齐岳听了她的话,不禁心中一阵放松,海如月毕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,他心中也渐渐感觉到,面前这个表面强横的女人,其实对自己有着一种特殊的关心,或者说是殷切的期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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