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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城,位于鄱阳湖以西,在战前属于泛亚合作华夏区内陆较发达城市之一。
不过核战之后,哪里都一样。
即便繁华如望海,依旧难逃那末日般的核打击。
然而居住在这里的人们,依旧要比望海市的人民幸运的多。入侵和核打击都是从沿海地区开始,所以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疏散,进入避难所避难,或者随军队向后方撤离。
此刻,就在这荒凉的废墟上。
洪城以东的郊区,一座废弃的水处理厂旁,一只死爪正用利爪灵巧地撕开一名掠夺者的胸膛,用带着倒刺的长舌舔食着那鲜红的内脏。
那人的双目被挖去,从那呜咽的嘴巴来看,他还没有完全死去。流淌在四周的血液也证明了这一点,从那鲜红的色泽来看,这只死爪不久前才开始进食。
就在这时,黑压压的“乌云”降临了这只幸运的死爪上方。
突然消失的阳光让正在进食的死爪感到不爽,于是他呆头呆脑地仰起了脖子,向空中望去。
那对琥珀色的瞳孔猛的收缩,呆愣着的它,甚至停下了咀嚼的动作。
“呜——!”
一瞬间的破空呼啸。
尘埃暴起,窜上了五六米高。
数十发子弹在一瞬间倾泻,将死爪与那具可怜的死尸一同撕成了碎片。
“确认击杀。”
拇指从握柄上的按钮挪开,坐在电脑前的炮手关掉了保险,熟练地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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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与动力装甲打的不相上下的死爪,在钢铁飞艇面前,甚至扛不下飞行员的仅仅半秒地“短按”。
“确认登陆点安全,附近水处理厂中发现人类生命信号,疑似掠夺者团体。祝你好运,指挥官。”
“了解。”
随手关掉了耳麦,穿着机械外骨骼的江晨转身,看向了身后亲卫队的战士们。
这些战士都是亲卫队中的精英,由孙小柔带领。虽然只有十个人,但每个人都能凭借自身的装备,轻松解决五倍于己方的杂兵。
“好了,小伙子们,都打起精神来。”
“现在,我们的脚下就是洪城!那边水厂里窝着的人不知道是敌是友,我们这就去会会他们。”
“默背交战守则,保险打开,背上背包,系好鞋带,听明白了没有!”
“明白——!”
整齐划一的喊声,亲卫队的士兵猛地立正,握拳捶在胸口的徽章。
“那么现在,出发!”
说完,江晨抬手拉开了跳伞门的闸,按下肩头的按钮率先跳了出来。
……
“沃日,那是什么玩意儿?”将脑袋探出窗户口,叼着烟头的男人紧张地看着那个钢铁飞艇。
“秩序号……什么东西,名字咋这么丑。”
靠在墙边的光头一边给自己的机枪上油,一边骂骂咧咧地说道。
“那个nac的标志我到是见过。好像是望海市那边的幸存者基地。”另一名小喽啰说道。
“神经病,跑这么远的地方来干啥。”烟头男心有余悸地瞅了眼那具被撕成碎片的死爪,暗骂道。
水厂匪帮,是附近一带小有名气的掠夺者团体。占据着水处理厂,关闭东部郊区供水的水闸后,向附近的幸存者村落兜售高价的纯净水,同时也做着人口买卖,偶尔劫掠过往的商队。
因为其战斗力强悍,就算是“帝国”和“联邦”的人碰上他们,也得绕着走。
据说,这伙穷凶恶极之徒的首领,还是个女人……
“真是吵死了,让你们看个门也不好好地看着,不知道今天有贵客要来谈买卖吗?”
慵懒的声音从身后飘来,吓得烟头男嘴边的烟头掉在了地上。
穿着嗜血鳄鱼的皮衣,火爆的身材在褴褛的布片下若影若现,一位染着红发的女人慢悠悠地跨过了门。
她的袖口沾着血,就如涂红的指甲那般嫣红。乱糟糟的头发黏成了几簇野性的脸上倒是有几分不修边幅的美。
只不过,除了掠夺者之外,很少有人会对这种美感兴趣罢了。
蹲在墙边的机枪男咽了口吐沫,www.youxs.org,收回了不敬的视线。
蝎子性阴,喜淫。
可虽说如此,这块“肥肉”也绝对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能吃到的。至于谁能有幸和这带毒的“女蝎子”来上一发,那也都是帮里的大人物,至少也得实力高强。比如她身后的那个男人……
锅盖头上铭着一条不长头发的蜈蚣状刀疤,凶狠的三角眼中散发着嗜血的凶光。
姜小右,活跃于鄱阳湖一带的独行客,惯用一把狙击枪,善使匕首,受雇于王蝎,担任她的枪手。偶尔他的雇主也会对他提供“特殊服务”,或者让他和别人一起伺候她,而对此他也从不拒绝。
节操这玩意儿,只有少数独行客才有。
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标准,而他荤素不忌。
王蝎眯着美目盯着窗外。
刚才死在外面的那个倒霉蛋,是企图篡位并囚禁她的帮里的二把手。幸亏王歇发现得早,将阴谋扼杀在了摇篮里,用指甲挖去他的双目后,将他丢去喂了死爪。
她那指甲上的嫣红可不是什么指甲油,而是那时候留下的血污。
只不过这死爪才吃到一半,那可怜的家伙的痛苦便解脱了。
突然乱入的飞艇搅合了她对叛徒的惩罚,从天而降的弹雨将那死爪和叛徒一起碾成了碎肉。
nac这个名字她倒是听说过,不过都是从那些往东边走的商队、佣兵团的口中听说的。从那些敬畏的语气中,让王歇感到了一丝丝忌惮,尤其是这造型怪异的飞艇,更是让她摸不清这nac的底细。
换做是别的势力触她眉头,她早就带着掠夺者们抄家伙打过去了。不过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势力,她还是保持了谨慎。
“有什么东西从那飞艇上扔下来了。”
烟头男指着窗外,惊声道。
机枪男与旁边的哥们儿面面相觑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“姜小右,你去楼上看下。如果他们不听警告靠过来,你就干掉他们。”王歇眯着眼睛下令道。
剃着锅盖头的男人点点头,沉默地扛着狙击枪回头走向了楼梯。
有小右担任狙击手,王歇是也放心了不少。那从天而降的枪弹虽然吓人,但躲在掩体内的他们却也不是很怕。
接着,她又打开了发髻下的耳麦,向着水厂帮的众匪们狂妄地叫嚣道。
“老六,带兄弟们出去,去问问他们的来意!老五,把咱们的大炮扛出来,摆好姿势。他们要是敢轻举妄动,就给老娘把那飞天上的玩意儿打下来!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