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地上的电子项圈,杰西卡的脸色微变。
“怎么了?我的奴隶小姐。”江晨打趣道,“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戴,我可以教你。”
“你完全不需要这种东西来约束我,我说过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。”轻咬着干涩的下唇,杰西卡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江晨,“无论你对我做什么,我都不会反抗。”
开什么玩笑!
这玩意儿一旦戴上了,生死可就由不得自己了。
从这台铁疙瘩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,杰西卡本能地后退了两步。
“想反悔?”江晨语气带上了些许不善,原本被收回腰间的步枪,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,枪口对准了一脸惊恐的杰西卡,用玩味的口吻说道,“我不是在开玩笑,我劝你最好还是照我说的去做。”
就在这时,一嗓子纯正的黑人口音从门那边的方向飘了过来。
只见一个黑鬼正站在那里,肩上扛着一把火箭筒,手指已经勾住了扳机,正用警告的视线盯着他。
“好了伙计,放下枪,就算你穿着动力装甲,你肯定也不想尝尝这个。”
并没有对那指向自己的火箭筒露出半分忌惮,江晨微微侧过脸,看向了那个语气很吊的黑人,还有他身后那十来个衣着破烂的枪手,淡淡地问道。
“你们是?”
“我……”被那战术目镜看的有些发毛,西姆咽了口吐沫,硬着头皮说道,“我们是她的同伴,抱团在机场这边拾荒的幸存者。”
“那你们刚才在哪?”江晨笑着问道。
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,西姆支支吾吾了半天答不上来,站在旁边的哈迪看着气不过,一巴掌使劲抽了把他的后脑勺,走到了江晨的面前,直接换上了威胁的口吻,“我谢谢你救了我们的同伴,我哈迪欠你一个人情,但我希望你现在放开她,否则……”
杰西卡还有大用处,哈迪不想就这么失去她。
这搔货不但每天晚上都能让兄弟们爽个够,偶尔还能从外面带些傻不拉几的蓝皮回来。
“否则?”江晨笑着问道。
“否则……”哈迪嘿嘿笑了笑,突然将扣在袖子里的手雷砸了过来,骂骂咧咧道,“否则老子就干你丫的!”
烟雾爆开,杰西卡连滚带爬地跑向了一边。
高压氮气翻卷而出,顷刻间将那浓烟吹散。
洞穿了翻卷的浓烟,一发火箭弹直挺挺撞了过来,江晨不闪不避地伸出了左手,宛如实体的氮气压缩成墙,将那枚火箭弹直接吹飞了出去。
“谢特!给老子打!”
见偷袭不成,哈迪怒骂了声,拔出手枪放了两枪,招呼着身后掠夺者们向江晨开火,猫着腰向一旁的掩体躲去。然而他还没跑出两步,便被一发子弹打穿了大腿,惨嚎着滚在了地上。
哒哒哒!!!
战术步枪喷吐火舌,那一颗颗跳动的心脏已经化作一朵朵猩红色的火苗,倒映在江晨的视网膜上。扣下扳机的瞬间,仿佛全身每一颗细胞都在舒张,仿佛杀戮变成了一种本能。
这久违的感觉……
“魔鬼!他是魔鬼!”
看着同伴接二连三地倒在血泊中,躲在掩体背后的掠夺者们终于开始崩溃,尖嚎着向后逃跑。
听到了机场大楼传来的枪声,穿着t-3动力装甲的亲卫陆续赶到。当发现自己面对的动力装甲不只是一台,这些掠夺者们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,丢掉了手中地武器跪地求饶。
……
“看我发现了什么,”装甲上还挂着几片水藻,郑山河手中拎着灰头土脸的杰西卡,向站在候机室的江晨走了过来,将她丢在了地上,咧了咧嘴角说道,“居然藏在了通风管道里。”
“把这个给她戴上。”江晨指了指地上的项圈。
“是!”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杰西卡惊恐地后退,想要从地上爬起,然而她身后那台动力装甲哪里会让她如愿。只见郑山河二话不说,向拎小鸡似得抓住了她的脖子,不由分手地将电子项圈套在了上去。
看了面如死灰的杰西卡一眼,江晨只是冷冷地笑了笑,没有理她,而是走到了那个名叫的哈迪掠夺者旁边。此刻他的大腿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包扎,算是止住了血,只不过从中枪的位置来看,这条腿多半是废掉了。
“我问你一句,你答一句。”俯视着哈迪,江晨微微抬了抬下巴,言简意赅地道,“如果我发现你说谎,那我再废掉你另一条腿。”
咽了口吐沫,哈迪像小鸡啄米似得点着头。
“你们一共有多少人?”
“一百五十七……不,一百五十八。”哈迪哆嗦着答道。
“那些人是?”江晨指了指那些蹲在候机室大厅墙角,手上挂着镣铐的幸存者。
“是俘虏。”
“俘虏?”江晨挑了挑眉毛,笑着说道,“你们还留俘虏?我劝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“我说的是真的!”看着江晨摆弄了手中的步枪,哈迪的眼神晃动着一抹惊慌,语速飞快地说道,“有些身手不错的奴隶在自由城那边很抢手!还有些人……”
“还有些人?”江晨饶有兴趣地问道。
“那些食人族部落开价也不错……”战战兢兢地低着头,哈迪小声答道。
“这帮人渣。”郑山河呸了口吐沫骂道。
哈迪埋着脑袋,屁都不敢放一个,老老实实地挨骂。
没有再去管他,江晨看了眼蹲在墙角的奴隶们,接着又看向了他的亲卫队队长郑山河,“正好我们清理机场需要人手,你过去挑几个机灵点的伙计,我们需要一些监工。”
粗略扫了一眼,被掠夺者抓来的俘虏大概有三十来个,多半面露菜色。指望这些人干苦力多半是行不通的,不过让他们当监工看着这些掠夺者们干活儿却是一点问题没有。
除了跑掉的两个外,被亲卫队俘虏的掠夺者大概有八十个,这些人手修补机场跑道绰绰有余,现在江晨缺的仅仅是看管这些奴隶的监工,毕竟电子项圈就那么几个,他不可能从亲卫队里分出战力去看管这些俘虏。
看着向掠夺者们的奴隶走去的郑山河,江晨回到了杰西卡旁边,蹲下来捏住了她的下巴,看着她吃痛求饶的眼神,用玩味的语气说道,“现在我交给你一个任务,你只能回答是。”
因为说不出话来,杰西卡只得拼命地点头。
“你来替我看管这些人,”江晨指了指坐在墙角的哈迪,又指了指门外,“我们需要人清理机场跑道,按我说的去做,我保证你能安安稳稳地活着。如果让我发现你在背后耍花招,你的脑袋会直接炸飞出去,你应该明白自己脖子上戴着的是什么玩意儿。”
扔下了这句话,江晨将一脸痛苦和绝望的杰西卡丢在了地上。这种没安好心的表子,没什么好怜香惜玉的,看着她脸上的表情,他心里非但没有半分负罪感,反而觉得这货罪有应得。
看着郑山河在那群俘虏中挑选监工,江晨正准备出门转转,身后突然传来了耳熟的口音。
“等等,你……你们是nac的人吗?”
包括郑山河在内,房间里的几名亲卫都不约而同的愣住了,看向了站起身来的那人。
意外地回头看了那名俘虏一眼,江晨转身走到了他的面前站定,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。
“你知道nac?”
“别说知道了,”终于盼来了王师,脸上浮现了如释重负的表情,韩越激动地简直快要哭出声来,“我,我就是从第六街区那边过来的殖民者啊!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韩越,”
“怎么会在这里?”江晨皱眉道。
“这说来话长了,”眼神陷入了回忆,一丝惊魂未定的表情,渐渐浮现在了韩越那张布满菜色的脸上。只见他咽了口吐沫,缓缓开口,向江晨娓娓道来了那天发生的一切,“时间回到一个星期前,我们的货轮在殖民地港口靠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