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秦荡,你放过我吧

秦荡吻得心里不踏实,像站在荷叶上,随时都有可能翻进水里。

“我就不能不带任何目的,单纯地想和你亲亲么?”

“你说这话,自己心不心虚?”秦荡反问。

他摁着她的脑袋低了点儿,唇在额头上试探温度。

也没发烧。

那就更可疑了。

“你这样,游戏很难继续。”

“我在你身上吃的亏太多了,现在是条件反射。”

“你话好多。”晏厘重新以吻封缄。

秦荡难得对这种事退避三舍:“你这架势,准备从我手里套走ym?”

“你给么?”

“你先去问问秦行简还有整个秦家同不同意。”

晏厘轻轻吐息,咬他的脖子,“我没那么贪心也没那么大胆,这次要的很少,很容易就能办到。”

秦荡挑眉,咬回去:“说。”

“做完再说。”

“不说不做。”

奇了怪了,禽兽今天竟然压住兽性做人了。

晏厘有点头疼。

秦荡抱着她往客厅走,把人丢在沙发上。

晏厘随手抓了只抱枕,刚准备坐起身,被他压着向后倒在沙发上。

“你今天,不行?”犹豫了会儿,她问。

换做平常,她都不用怎么主动,稍微勾一下,他早就扑上来了。

秦荡轻嗤:“在床上丢了钱权丢了性命的男人一抓一大把,多少惨烈的先例在我面前摆着,这我总不能效仿。”

晏厘索性和他开诚布公:“我就是突然觉得,我得把你巴结好点,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,万一你选择救我呢。”

秦荡没做声,唇角抿成直线。

再发生这种事情,他还是会选阮竺清。

许是可怜她,他倒也没有说出来。

晏厘很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,退了一步,“或者万一我没捡回命来,你张个口,让人帮我收个尸,买个风水好点儿的墓地……”

“头一次见有人咒自己死的。”

“我都说了是万一。”

秦荡低头咬她的唇。

这张嘴还是说不出什么好听话来。

晏厘觉得这件事上,他多少是有点愧疚的,否则也不会全程都如此温柔,温柔得不像他。

并且她都没发现,上次卧室抽屉里的那盒用光了,他无声无息地补了三盒新的。

正好方便了他今天放纵。

要说变化也不是没有,先头几次他都是拔器无情,顶多让她在他怀里缓几分钟。

现在倒是愿意抱她去洗个澡。

晏厘半趴在浴缸边,全身都没力气。

秦荡问她:“哪个是洗头发的?”

“在柜子里。”

秦荡打开柜子,在手上挤了些洗发露。

往她头发上抹时,晏厘懒懒地开口:“不要这个,要旁边那个栀子花味的。”

“有区别?”

她闭着眼睛,没再说话。

秦荡忍着再来一次的冲动,重新挤了她说的那种,手指生疏地插进她的发间。

他第一次给女人洗头发。

“卫昀说他喜欢这个味道。”

她突然轻飘飘来了一句。

秦荡瞬间觉得手上的不是洗发露,是辣椒水。

不大的浴缸里又挤进一个人。

晏厘被打扰睡意,蹙起眉。

秦荡扶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摁,声线喑哑,“那他知不知道,这个味道是我们这样的时候我弄在你头发上的?”

晏厘不满地哼唧,眼睛都睁不开。

“答应做他女朋友了?”

没回应。

“晏厘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小子现在是你什么?”

“男朋友。”

秦荡绷着脸,发了狠地咬她。

“是不是故意用他刺激我?”

秦荡瞧着她快哭了,语气和动作都温柔了点儿。

晏厘终于肯掀开眼皮看他一眼:“他救了我的。”

“我可以给他一笔钱。”

“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?”

“给你就不能让你们分手了。”

晏厘双手绵软地撑在他胸膛上,声音颤着:“我当时差点就死掉了。”

秦荡攫着她的红唇,“以后别说死不死的,不吉利,之前说的不算,你重新提要求。”

等到了。

晏厘趴在他肩膀上:“那我们结束现在的关系吧,除了工作,断干净点儿。”

“宝贝,别说不切实际的,我不爱听。”

“我就想要这个,秦荡,你放过我吧。”晏厘张开牙齿,一口咬在他肩头。

秦荡疼的闷哼,但依旧没有放开她。

“我当初就不该招惹上你,我真的特别后悔那天去了酒吧,如果你没有未婚妻,其实我们就这样,互相解决需要,我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。”

秦荡淡声:“她不是我未婚妻。”

“只是现在不是,否则你昨天不会着急到亲自跳下来救她。”晏厘吸了吸鼻子,“我哪里都比不上她,你干嘛缠着我不放。”

“因为比起她,我更喜欢你。”秦荡吻着她的眼睛,“她只会缠着我寻求虚荣感,我和她待久了累得很,但是在你身边不会,和你吵架都舒心些。”

阮竺清是知道的,从前秦荡身边女人如云,可终究没有哪个敢言之凿凿说自己是他女朋友。

秦荡更不可能主动承认关系。

就连和她们一起拍的照片,最多三天就会被他要求删除干净。

她是那个特例,唯一的特例。

他不会在外面否认他们即将订婚的传言,甚至多次当着她的面说要娶她。

阮竺清喜欢秦荡,更多的是喜欢能从他身上被满足的虚荣心。

别人都说,玩世不恭的秦二公子败在了阮家大小姐的石榴裙下,浪子回头情根深种了。

多好听呢,任谁都会钦佩一个能驯服野马的女人。

“我受伤那天晚上,一下飞机就来找你,就是想和你待一会儿,十二天我掐着日子过来的,你又不接我电话,我恨不得马上飞回来找你。”

晏厘安静地听着,除了刚开始那几秒心里泛起几圈涟漪,现在平静得很。

他说,比起阮竺清,更喜欢她。

这个比和更就很耐人寻味,那比起其他女人呢?更又是更多少?

他说,恨不得马上飞回来。

可他终究还是没有这样做。

他不想和阮竺清一起,却又能隐忍。

阮竺清在他心里分量重,即便不是因为他喜欢她,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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