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鼎之穿越成郑克爽
听到这个令人安心的声音,陈近南心中那莫名的惧意渐渐消散,就连脚下的黑洞也在瞬间转变成了可以放心脚踏的实地。
虽然眼前依旧是一片绝望的黑暗,但是,只要手被那人握住,耳边听着那人的声音,陈近南就感到说不出的安心,转念放心地再次陷入沉沉昏睡中。
模糊中,自己的手被那只手又一次握住,并且喂他喝下一种带着奇异浓香的**,陈近南开始觉得自己混沌的神志渐渐清明起来。
手依旧被那温暖的手紧紧攥着,握住自己的人并没有说话,但陈近南却能强烈感觉到,他在盼望着自己的苏醒。
不愿意让那人失望,陈近南开始挣扎着,想将围绕在身边的浓浓黑暗赶走,努力让自己清醒。
许久,浓郁得令人绝望的黑暗仿佛被一刀忽然劈开,刹那间闪过一道耀眼的光亮。
终于战胜那长时间困扰自己的黑暗,陈近南缓缓睁开双眼。
而首先映入眼帘的,就是郑克爽那张满是欣喜的面容。
看到那双充斥着喜悦的黑眸,陈近南的心中宛如喝了蜜糖般,悄然升起一股甜甜的暖意来。
果然,在自己一直昏睡的这段时间,是他陪伴在自己身边,不离不弃。
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关心自己,而不是象自己长久以来所担心的那样——因为身边有了如花似玉的新人,就把自己抛之脑后。
这么长时间以来,陈近南一直默默地接受着郑克爽给与的关心和爱意。虽不曾拒绝,却也一直未曾有更多的回应。
每个人都认为是他太过高傲,不屑于接受郑克爽的感情。
然而,没有人知道,他其实只是在害怕。
是他对自己没有丝毫的信心。对郑克爽的这份感情,他始终感觉不到一丝安全感,心底,随时都在害怕着失去。
也正是因为害怕失去,所以他才不敢坦然接受……
如果一开始就从未拥有过,那就无所谓失去了吧?
抱着这样自欺欺人的想法,陈近南就如一只胆小的蜗牛,把自己的心藏在一个最深最暗的壳里,不让任何人发现。以为这样就可以很安全,就可以不受到任何伤害。
但是,此刻,看见眼前之人面上那欣喜若狂的神情,眼中那关切怜爱的目光,感受到从他掌心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,陈近南忽然觉得,自己是到打破那个自我保护的壳、把对他的心意坦然晾晒在阳光之下的时候了。
“南,”郑克爽依旧半蹲在陈近南床前,将他的手又握紧了一些,拉至嘴边忘情地轻轻一吻:“我就知道,你不会有事的。有我在,绝对不会让你出任何事情。现在好了,你终于醒了,我……”
心情激动之下,郑克爽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。
陈近南却仿佛明了到他想表达的意思,牵起嘴角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:“是啊,现在我醒了,你不用再担心害怕了。我昏迷的这些时间,你一定过得很痛苦吧!”
郑克爽连忙摇头,眼中满是欣然:“还好。只要你能醒过来,我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。昏迷了这么久你一定饿了吧!我这就让人帮你准备食物去。”说完,就准备抽出手站起身子。
感觉到郑克爽想离开,陈近南立刻下意识地反手将他的手握紧:“别走,留在这里多陪我一会儿,好不好?”
实在是太留恋他掌心的温度,所以舍不得就这么放开。只想让他就这样一直握着自己的手,多一会儿……再多一会儿……
听到陈近南这么说,郑克爽眼中霎时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。
今天是什么好日子,怎么所有的幸运之神都大方地将好运降临在自己身上?
“我不走,”郑克爽立刻顺势坐在床边,深情款款地直视着陈近南的眼睛:“我留下来陪你,多久都可以。”
站在房间不远处的李忆鸿看在眼里,知道他们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,连忙道:“我去厨房让人做些吃的来,一会儿就好。你们可以先聊着。”说完,转头朝身旁的凌落霜使了个眼色,然后转身率先走出门去。
凌落霜一直定定地看着郑克爽和陈近南说话,心中虽有些淡淡的醋意,但还是抵不过陈近南醒来的欣喜。此刻见李忆鸿向自己递眼色,立刻心神领会,也转身跟着走了出来。
屋内,就剩下郑克爽和陈近南两两相望。
感受到房间内有些暧昧的气氛,陈近南那苍白的脸颊上不自觉地悄悄升起一抹红晕,使他那原本清淡的面容,顿时增添了一抹绮丽的娇艳。
郑克爽顿时如受蛊惑,忍不住俯□去,将自己的唇贴上陈近南那淡色的精致薄唇。
没有更深的动作,只是这样一个轻轻的碰触,就传达出了他对陈近南的深情。
感觉到郑克爽柔软温暖的唇瓣轻轻地落在自己唇上,炙热的呼吸伴随着温柔的触感包围了自己,陈近南不由有些慌乱地闭上了双眼。
然而,呼吸却不自觉地乱了,脸上也越发滚烫起来,就连心跳也不若往常的规律,变得加快了数倍。顷刻间,他整个人都失去了往常的清冷淡定,陷入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迷乱情绪之中。
似乎感觉到陈近南醒来后截然不同的变化,郑克爽漆黑的眸子里,渐渐现出一抹欣慰的笑意。
良久之后,他终于抬头将唇自陈近南羞涩的唇瓣上移开,然后抬起手轻轻抚上他有些发烫的的俊脸,一寸寸地爱抚着,仿佛是一个终于得到了自己觊觎已久的珍宝的孩子,在用手指一点点描绘他心中的完美的轮廓。同时,口中沉迷地低念着陈近南的名字:“南……”
陈近南依旧闭着眼睛,默默感受着郑克爽手指掠过时带来的温热触感,内心情不自禁地涌起一阵意乱情迷,脸颊也越发滚烫起来……
看到心仪已久的男子在自己的爱抚下露出这样可爱的表情,郑克爽心中的欣喜如洪水般倾巢而出。
“南……”
激动万分地抱住身下人柔软温暖的身体,郑克爽感觉到心中的幸福和满足就像随时要溢出海岸线的海水般。只有一遍遍地呢喃着他的名字,仿佛这样才能表达他的感情,将他融入自己灵魂的深处,“南……”
陈近南没有说话,只是抬起手抱住了郑克爽劲瘦的腰身,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,回应着他对自己的感情……
晚饭后,陈近南的精神显然已经好了许多,可以自己下床走路。只是经过了一个月的昏迷,身体还虚弱得紧。
陈近南问起自己昏迷后的情况,郑克爽自然不敢将实情相告,只告诉他,是冯锡范在他体内下的慢性毒药发作了才导致昏迷不醒,自己和凌落霜李忆鸿一起带着他到京城造访一位神医,向那位神医求来了解药将他医好。
陈近南见他言辞闪烁,似乎有什么隐瞒了自己,更加仔细追问。奈何郑克爽怕刺激到他,怎么问都依旧是那两句,陈近南无奈,只好在心里暗自疑惑。
第二天一大早,多隆带着几十名侍卫找来,同时带来了康熙的一道圣旨,要宣郑克爽即刻入宫。
当时陈近南刚好在院子里散步,正巧看见郑克爽接旨的那一幕。
那一刻,不明真相的陈近南只感到心中一阵说不出的震惊。继而全身猛地一阵冰凉,透彻心骨的寒意,从他的心底深处漫延散开直至身体的每一处角落。
郑克爽并没有发现站在树下的陈近南,接旨后便急急忙忙地跟着多隆一起离开了。
倒是站在不远处的凌落霜,将这一切丝毫不落地全部看在眼底。
看到陈近南那突然变得苍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子,凌落霜就知道他心里一定是误会什么了。
想到秋官将陈近南的安危看得重逾生命,甚至不惜拿整个台湾来换取他一人的性命,而陈近南却还在心底怀疑郑克爽,凌落霜心中不由得烧起一把无名之火。
一开始得知郑克爽竟然决定用台湾省来交换无忧夜昙时,凌落霜的心中就很不舒服。尽管已经在心里接受了陈近南和李忆鸿的存在,但是看到郑克爽对陈近南重视到这等地步,凌落霜的心里还是忍不住会感到一股强烈的酸意直往外冒。
他只是为了郑克爽才顾全大局,强忍着没有让自己的醋意表达出来,还配合李忆鸿一起给他们两人独处的机会。可是现在,看到陈近南竟然在心里怀疑郑克爽的清白,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给他,凌落霜只觉得心中的不爽已经到了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