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 惯会得寸进尺的家伙

顾白不想去,奈何有个拖后腿的儿子,还没等她开口拒绝,那小家伙就已经欢呼雀跃地跑进了饭庄,熟门熟路的跟老板娘打招呼点菜去了。

豆豆的先天弱症也恢复了七七八八,很多从前不能吃的东西现在也开始尝试了,她不想扫他的兴,只能任他去了。

十分钟后,顾浩成的车停在了胡图饭庄外,他没有进去,就站在外边,透过玻璃墙看着里边其乐融融的两大一小,阴沉的脸突然就云开雾散,他笑了起来,唇角上翘。

五年前他输了一次,这一次,无论如何,他都不会再输,绝不会。

他深深看了顾白一眼,转身上车离开。

陆司南瞥了眼外头迅速驶离的汽车,朝顾白问:“上次跟你提过的,有关顾浩成的事,你想过没有?”

顾白吸着椰汁,垂目看着桌上一分两瓣的花生壳,摇头。

她没有跟顾浩成提过那件事,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毕竟她也没有证据,只是凭借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情猜测与他有关,可若不是他,那她的质问和怀疑就是对亲人的背叛,是在往他胸口捅刀子。

“这件事交给我,你不用管了。不过你先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
顾白放下椰汁,抬眼看向这个惯会得寸进尺的家伙,“我的事用不着你管,我也不会答应你任何事。”她转头朝豆豆问:“吃完了吗?”

豆豆见好好的气氛突然就不妙了,知道不能再赖下去,不然妈咪会生气,只好乖乖起身,“吃好了。”

回去的路上任凭那一大一小怎么耍宝,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
顾浩成的出现不仅让她寻回了唯一的亲人,还时时刻刻提醒她,提醒她别忘了五年前的那桩血案。

舅舅的死,多多少少都和陆司南有些关系,这是无法忽视的事实。

江南公馆

陆司南看着顾白和豆豆进入单元楼,看着他们走进电梯,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,心里说不出的酸涩。

转身时,他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阴影处走出,身后跟着七八个黑衣保镖。

这时陆司南后边停着的两辆车里也有七八个黑衣保镖冲了出来,迅速护在了陆司南左右身后。

陆司南看着顾浩成,连眼睛都没眨一下,似笑非笑,“顾浩成,五年不见,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阴险。”

顾浩成看着陆司南,扯了扯唇角,“彼此彼此。”

“你消失五年,突然回国是为了什么?”陆司南问。

“明知故问。”顾浩成仰头,看着天空缺了一块的弯月,一脸感慨,“月亮就算暂时缺了一块,也总会有圆满的一天,老天爷待我还是不错的。”

陆司南也仰头看着月亮,叹道:“是啊!我也觉得老天爷待我不薄,以为彻底失去了的,突然又回来了。”

顾浩成轻哼,缓缓将目光落在陆司南身上,“五年前让你钻了空子,是我大意,往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。”

“是吗?”陆司南勾唇,“拭目以待!”

两人好像没说什么,又好像说了很多。

气氛说不出的古怪。

保镖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,结果两个当事人随便说了几句话后又相安无事的道别分开。

顾浩成坐在车里,看着陆司南的车逐渐消失在眼前,眼里的笑仿佛淬了世间最剧烈的毒,“等你一无所有,看你还怎么和我争。” m..coma

顾白回到家里,龚长城竟然还没走。

龚长城显然很高兴,见顾白进门,不等她问,献宝似的迎上去,将一张写满字的纸往顾白面前一送,“顾小姐,这是咱们之前商量过的方子,我今天和叶老又研究了一下,改了几味药和一些药量,叶老说可以试一试了,你看看。”

顾白心头一喜,赶忙接过来。确实是她之前和龚长城一直在研究的那张方子,原本打算三个人一起再讨论一下的,结果顾浩成临时把她叫走,她就缺席了,没成想一回来就有惊喜。

师父是个精益求精的人,他说可以试一试了,那必定把握在五成之上。

这时叶老端着茶杯从房里出来,皱着眉头,“先别高兴太早,你仔细看看那些药。”

顾白直接去看师父给添上的两味药,‘红蛛罗果’,‘紫观音’。

这两味药她只在古医书上见过,是罕见的珍药。

她立刻打电话给刘默言。

正在收拾行李的刘默言突然接到顾白的电话,别提多高兴,“这么晚给我打电话,不会是想我了吧。”

顾白干笑了两声,直入主题,“我跟你打听一下,你们珍药园有没有‘红蛛罗果’和‘紫观音’这两味药?”

没有谁比刘默言更清楚刘家珍药园和刘家珍药库里都有些什么药,甚至都不需要看名录。

“紫观音有一些,我几年前从漠城一个老药商那里收来的,一直没用上,你要吗?”

顾白心头一喜,“要,红蛛罗果呢?”

刘默言摇头,“红蛛罗果这药有剧毒,一个用不好会出人命,一般的古医也用不上,我们药园没种过,也没收到过。”

那就是没有。

顾白想了想,又道:“一事不烦二主,我想麻烦你帮我跟其他珍药行联系一下,你跟他们也比较熟,看看谁家有红蛛罗果,我着急要,价钱好说。”

刘默言一口应下,“可以,不过我提醒你,不要报太大的期望,红蛛罗果毒性太强,一般人根本不碰。”

顾白点头:“我明白,不管成不成,我都承你这个情。!”

挂断电话,刘默言想了想,转身走进大书房,翻出一堆先祖留下的手札,一页页翻找有关红蛛罗果的信息。

***

第五医院

顾白已经给手术后的龚辉连续施针七天,龚辉的腿从一开始的毫无知觉,到现在慢慢可以动动脚趾和做些简单短暂的抬腿动作,这让龚辉以及龚长城他们高兴的眼泪都不知流了多少次。

刚收好针,病房门打开,进来几个白大卦,为首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,精神气质都极好。

顾白微笑,“宋爷爷。”

宋院长笑着点头,先询问了下病人的情况,又和家属聊了几句,这才拉着顾白到一边,问:“站起来的把握是多少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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